《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 白泽/作者 惜海/风控
(资料图)
历经数十年的岁月，国营第八五三厂经过重组、改制、股改，发展成为陕西华达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达股份”）。2022年9月7日，华达股份成功过会，距离登陆创业板仅一步之遥。
然而上市背后，2020-2021年，华达股份的营业收入增速不敌同行均值，发明专利或行业中“垫底”。除此之外，华达股份一家参股公司由胡家贵夫妇控制，而该参股公司两项专利发明人张金周，与华达股份的一项专利发明人“同名”。此外，华达股份控股子公司的专利发明人，“现身”该子公司的少数股东的专利发明人名单，是否存在人员共用的嫌疑？需要指出的是，华达股份高管及核心人员两人曾现身第三方专利发明人名单，上市前夕“突击”退出，两人是否存在在外任职的嫌疑？或该打上问号。
一、行业排名下跌，发明专利数量或落后于同行
财务数据是企业盈利能力的直观表现。与同行对比发现，华达股份的营业收入增速，同行的平均值。
1.1 2020-2021年，华达股份的营业收入增速低于同行均值
据华达股份签署日为2022年8月24日的招股说明书（以下简称“招股书”），2019-2021年，华达股份的营业收入分别为5.54亿元、6.37亿元、7.56亿元。
据华达股份签署日为2021年12月8日的招股说明书（以下简称“2021年版招股书”），2018年，华达股份的营业收入为5.04亿元。
招股书显示，华达股份将中航光电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航光电”）、贵州航天电器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航天电器”）、浙江永贵电器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永贵电器”）、上海徕木电子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徕木股份”）、东莞市鼎通精密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鼎通科技”）作为同行业可比公司。
据中航光电2019-2021年年度报告，2018-2021年，中航光电的营业收入分别为78.16亿元、91.59亿元、103.05亿元、128.67亿元。
据航天电器2019-2021年年度报告，2018-2021年，航天电器的营业收入分别为28.34亿元、35.34亿元、42.18亿元、50.38亿元。
据永贵电器2019-2021年年度报告，2018-2021年，永贵电器的营业收入分别为13.1亿元、10.8亿元、10.54亿元、11.49亿元。
据徕木股份2019-2021年年度报告，2018-2021年，徕木股份的营业收入分别为4.34亿元、4.65亿元、5.29亿元、6.86亿元。
据鼎通科技签署日于2020年12月15日的招股书及其2020-2021年年度报告，2018-2021年，鼎通科技的营业收入分别为2.05亿元、2.31亿元、3.58亿元、5.68亿元。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19-2021年，华达股份的营业收入的增速分别为9.94%、14.99%、18.68%，上述同行可比上市公司的营业收入增速均值分别为8.87%、19.59%、28.32%。
显然，从2020年起，华达股份的营业收入增速落后于同行均值的增速，并且差距逐渐拉大。
事实上，华达股份在国内电子元件企业的排名在2021年下跌。
1.2 华达股份在国内电子元件百强企业名单中，由第70名跌落至第97名
据招股书，华达股份主营业务为电连接器及互连产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根据《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17），华达股份所属行业为“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C39）-电子元件及电子专用材料制造（C398）-其他电子元件制造（C3989）”。
据电子元件行业协会数据，在公示的2017年国内电子元件百强企业名单中，华达股份、中航光电、航天电器、永贵电器分别位列第72名、第11名、第21名、第36名。另外，徕木股份、鼎通科技未上榜该名单。
2018年国内电子元件百强企业名单显示，华达股份、中航光电、航天电器、永贵电器分别位列第73名、第13名、第25名、第38名。另外，徕木股份、鼎通科技未上榜该名单。
2019年国内电子元件百强企业名单显示，华达股份、中航光电、航天电器、永贵电器分别位列第74名、第14名、第24名、第55名。另外，徕木股份、鼎通科技未上榜该名单。
2020年国内电子元件百强企业名单显示，华达股份、中航光电、航天电器、永贵电器分别位列第70名、第11名、第22名、第62名。另外，徕木股份、鼎通科技未上榜该名单。
2021年国内电子元件百强企业名单显示，华达股份、中航光电、航天电器、分别位列第97名、第8名、第14名。另外，永贵电器、徕木股份、鼎通科技未上榜该名单。
且上述排名主要参考企业的规模实力、财务状况、研发能力等指标。
此外，华达股份的研发投入占比低于同行均值。
1.3 2019-2021年，华达股份研发投入占比低于同行均值
据招股书，2019-2021年，华达股份的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分别为5.54%、5.27%、5.4%。
2019-2021年，中航光电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10.04%、9.34%、10.15%，航天电器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10.7%、10.15%、10%，永贵电器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10.05%、8.37%、8.26%，徕木股份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5.65%、5.42%、6.02%，鼎通科技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7.7%、7.82%、6.54%。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19-2021年，上述可比公司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的均值分别为8.83%、8.22%、8.2%。
显然，2019-2021年，华达股份的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均低于同行可比均值。
除此之外，华达股份的专利数量也不及同行。
1.4 截至2022年2月，华达股份共取得3项发明专利不敌同行
据招股书，截至2022年2月28日，华达股份共取得专利80项，其中发明专利3项，实用新型专利75项，外观设计专利2项。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截至2021年12月31日，中航光电母公司取得1,239项发明专利、航天电器母公司取得140项发明专利、永贵电器母公司取得18项发明专利、徕木股份母公司取得13项发明专利、鼎通科技母公司取得22项专利。
不难看出，2020-2021年，华达股份营业收入增速低于行业均值的另一面，其研发投入占比也低于同行均值、发明专利数量行业垫底。需要指出的是，2021年，华达股份在国内电子元件百强企业的排名下跌至97位，较上一年下滑了27名。
再将目光移到华达股份的子公司。
二、员工参与参股公司的专利研发，双方业务或存交叠
根据《金证研》于2022年12月22日发布的《华达股份：控股股东涉嫌同业竞争 子公司被剥离后资产不分家变身供应商》一文中提到，华达股份达股份的参股子公司控制权受到监管层的关注。
除此之外，张金周作为华达股份的股权激励对象，或为该参股公司研发专利。
2.1 与参股公司华跃微波累计交易1.08亿元，其实控人系胡家贵夫妇
据招股书，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2年8月24日，西安创联电气科技（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联创集团”）对华达股份持股46.8%，系华达股份的控股股东。陕西省国资委通过控制创联集团间接控制华达46.8%的股权，为华达股份的实际控制人。
也就是说，华达股份系国有控股企业。
据招股书，西安华跃微波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跃微波”）系华达股份的参股公司，成立于2016年9月9日，主要经营微波组件等，为华达股份主营业务的延展产品。华达股份、胡家贵夫妇及其关联方分别对华跃微波持股20%、80%。
据华达股份签署于2022年9月27日的首轮问询函回复（以下简称“首轮问询函回复”），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华跃微波均为华达股份的前五大供应商，华达股份向其采购成品后对外出售，采购金额分别为2,509.62万元、1,915万元、3,090.05万元、3,243.16万元，占华达股份采购总额的比例分别为8.19%、5.92%、8.08%、13.48%，分别占华跃微波当期营业收入的85.97%、87.63%、92.23%、77.07%。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19-2021及2022年1-6月，华达股份累计向华跃微波采购1.08亿元。
此外，华达股份表示华达股份及其董监高与胡家贵夫妇不存在资金往来的情况，不存在利益输送或其他利益安排的情形，华达股份及其董监高与胡家贵夫妇不存在关联关系或其他密切关系。并且，华达股份核心技术归属清晰，主要从事业务的核心技术不存在与华跃微波重叠或共用的情况。
蹊跷的是，华达股份的专利发明人与华跃微波的专利发明人“撞名”。
2.2 华跃微波专利发明人张金周，与华达股份专利发明人“撞名”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实用新型专利“一种S波段双极化电磁偶极子天线阵子”，专利号为2020221722672，申请日期为2020年9月28日，申请人华跃微波，专利发明人为张金周、曾智、王浩、孙勇、李子岗、杨超。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该专利的案件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实用新型专利“一种便于安装拆卸的射频同轴连接器”，专利号为2022202323799，申请日期为2022年1月28日，申请人华跃微波，专利发明人为李子岗、张金周、杨超。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该专利的案件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在上述专利中出现的发明人张金周，亦同样出现在华达股份的专利发明人中。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实用新型专利“一种台阶过度且末端短路的正交波导同轴转换器”，专利号为2020206504366，申请日期为2020年4月26日，申请人华达股份，专利发明人为马军昌、郭嬿、山胜利、张金周。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该专利的案件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事实上，张金周系华达股份员工。
2.3 张金周系华达股份微波器件设计所所长，并享有股权激励
据招股书，2017年6月，华达股份制定《股权激励方案》，拟采取定向增发的方式向不超过61名激励对象定向发行不超过490万股激励股份，激励对象为与华达股份签订了劳动合同，且在该岗位上连续工作一年以上的核心技术与管理人员、重要技术与管理人员、技术与管理骨干。
而在上述激励对象中就包括张金周，其身份为华达股份微波器件设计所所长。
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2年8月24日，张金周对华达股份持股0.06%。
2.4 华跃微波专利涉及射频同轴连接器，该类产品为华达股份贡献超四成收入
据首轮问询函回复，华达股份的主要产品为射频同轴连接器、低频连接器、射频同轴电缆组件。华跃微波的主要产品为微波模块、微波器件产品。
而且，华达股份主要产品技术均为自有，华跃微波主要产品为根据华达股份研发设计方案确定对应工艺方案进行生产的微波模块、微波器件产品，其产品属于定制化产品，与华达股份产品存在差异性，不存在华达股份对华跃微波构成依赖的情况。
据招股书，2019-2021年，华达股份射频同轴连接器销售收入分别为2.33亿元、2.55亿元、3.53亿元，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分别为42.4%、40.6%和46.97%，是华达股份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而在华跃微波授权的专利中，亦涉及到射频同轴连接器。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华跃微波授权的“一种便于安装拆卸的射频同轴连接器”实用新型专利，公开了一种便于安装拆卸的射频同轴连接器，属于射频同轴连接器技术领域，具体是指一种便于安装拆卸的射频同轴连接器，有效解决了目前射频同轴连接器拆卸安装不方便以及防撞性能不够好的问题，实现了便于安装拆卸的射频同轴连接器拆卸安装方便以及防撞性能够好的目的，是一种实用并便于安装拆卸的射频同轴连接器。
上述情形看出，华达股份的参股公司华跃微波，由胡家贵夫妇控制。然而在华跃微波的两项专利发明人张金周，与华达股份的一项专利发明人“同名”。事实上，张金周系华达股份微波器件设计所所长，并享有股权激励。
此外，招股书中提到华跃微波主要经营微波组件，系华达股份的延展类产品，且华达股份向其采购成品后对外出售。加之华跃微波申请的专利涉及到射频同轴连接器，是否意味着华跃微波的产品也涉及射频同轴连接器？还是作为华达股份的定制产品？且双方现共同专利发明人，是否存在人员混用的嫌疑？
三、专利发明人“现身”控股子公司的少数股东，该合营方的下游领域现重叠
除了员工参与关联方研发外，华达股份控股子公司的专利发明人，“现身”该子公司的少数股东的专利发明人名单。
3.1 益华电气对控股子公司华达电气持股40%，华达股份曾通过其转贷百万元
据招股书，陕西华达电气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达电气”）系华达股份的控股子公司，成立于2006年10月17日，负责低频连接器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业务，为华达股份主营业务的组成部分。
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2年12月8日，华达股份、陕西益华电气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益华电气”）分别对华达电气持股50%、40%，其他为自然人股东，并且华达股份与自然人股东已签订表决权委托协议，约定由华达股份代为行使表决权。
2019年，华达电气将109万元贷款资金通过关联方益华电气转回。
3.2 益华电气由李权利控制，并承诺与华达电气不会存在同业竞争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益华电气的注册资本为3,000万元，寇简明、李权利分别对益华电气持股10%、90%。
据益华电气签署于2016年6月28日的公开转让说明书（以下简称“益华电气公开转让说明书”），为避免同业竞争，保持业务稳步推进，华达电气与益华电气于2015年12月21日签订了《关于约定产品、市场范围的协议书》，对于双方的产品与市场范围进行了细分约定，目前按照此划分执行，华达电气作为益华电子参股子公司不存在同业竞争情形。
截至益华电气公开转让说明书签署日2016年6月28日，李权利对益华电气持股90%，系实际控制人。
即是说，益华电气一直由李权利控制，并且其承诺不会与华达电气存在同业竞争。
然而，华达电气与益华电气或存在人员混用。
3.3 华达电气2019-2022年专利发明人贾快鸽，现身益华电气2022年的专利发明人名单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一项名为“一种弯式防转接触件与绝缘基座的结构”的实用新型专利，专利号为2022203791993，申请日期为2022年2月24日，申请人为益华电气，发明人为贾快鸽。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该专利的案件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值得注意的是，华达电气多项专利的发明人也名为贾快鸽。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一项名为“一种快速插拔电连接器双重锁紧推拉结构”的实用新型专利，专利号为2022212030224，申请日期为2022年5月19日，申请人为华达电气，发明人为贾快鸽、赵欣、汪蓉、张会猛。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该专利的案件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一项名为“一种电连接器可拆卸接触件与绝缘基座的卡爪固定结构”的实用新型专利，专利号为2021208027775，申请日期为2021年4月20日，申请人为华达电气，发明人为贾快鸽、汪蓉、程鑫、党琪玮。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该专利的案件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一项名为“一种连接器推入自锁式局域空间快速解锁机构”的实用新型专利，专利号为2019210636774，申请日期为2019年7月9日，申请人为华达电气，发明人为贾快鸽、王小松、杨欢、程鑫。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该专利的案件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一项名为“一种PCB板螺母固定收铆式线簧插孔”的实用新型专利，专利号为201921063676X，申请日期为2019年7月9日，申请人为华达电气，发明人为贾快鸽、汪蓉、景咏咏、张强。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该专利的案件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可见，华达电气2019-2022年的多项专利发明人贾快鸽，现身益华电气2022年的专利发明人名单。从专利申请的时间来看，贾快鸽是否已从华达电气离职，而后成为益华电气的专利发明人？还是贾快鸽同时参与两家公司的研发专利？
需要指出的是，益华电气称与华达电气，下游客户领域存重叠。
3.4 华达股份主要产品包括射频同轴连接器，下游客户包括军工企业
据招股书，华达股份主营业务为电连接器及互连产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华达股份经过50余年的科研生产实践，形成了射频同轴连接器、低频连接器、射频同轴电缆组件三大类产品，广泛应用于航空航天、武器装备、通讯等领域。
另外，华达股份的产品主要应用于航空航天、武器装备等领域，长期主要客户为国有大型军工集团及下属院所等。
且2019-2021年，射频同轴连接器的销售收入占华达股份当期主营业务收入的42.4%、40.6%、46.97%。
不难看出，华达股份的第一大业务为射频同轴连接器。
3.5 至少2016年益华电气主营电连接器、元器件，主要应用于军工领域
据益华电气公开转让说明书，益华电气的主营业务为电连接器、元器件等产品的研发、生产、销售和服务，从产品分类主要为军用高/低频连接器、电缆组件等。益华电气客户主要为军工企业，主要应用于军工领域。
此外，益华电气生产的高/低频电连接器及电缆组件，广泛应用于军用通信领域，深受国内各军工企业及科研机构的信赖，其中SMA系列、SMB系列、SSMB系列、BNC系列、TNC系列等产品在军用的短波、超短波电台、车内通话器、救生系统，雷达天线、通信等设备上得到普遍采用，其中某系列是专门为某型装备开发的微同轴连接器，填补了国内此系列产品的空白，XMW系列是针对新一代某型设备内通话器开发的，具有体积小，连接可靠等优势。
据全国认证认可信息公共服务平台，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益华电气共取得1项质量管理体系认证，证书编号为01222Q30695R5M，覆盖范围是“射频同轴连接器、转接器/射频电缆组件、微矩形连接器、超微矩形连接器的设计、开发、生产和售后服务；圆形连接器的生产和售后服务”，初次获证日期是2007年11月9日，证书到期日是2025年7月24日。
也就是说，华达股份的控股子公司华达电气，其多项专利的发明人贾快鸽，现身于华达电气的少数股东益华电气的专利发明人名单，而由李权利控制的益华电气曾主要从事主要军用高/低频连接器、电缆组件等，而华达电气的产品包括低频连接器。
对此，益华电气表示与华达电气对于产品与市场范围进行了细分约定，因此双方不存在同业竞争情形。那么，益华电气至今从事的业务是否还涉及射频同轴连接器产品？其业务是否与华达股份的业务存在重叠？并且，益华电气的下游客户以军工企业为主，或仍与华达股份的下游领域重叠。专利发明人贾快鸽究竟隶属于益华电气还是华达电气？均不得而知。
而疑云远未散去。
四、高管及核心人员曾现身第三方专利发明人名单，上市前夕“突击”退出
好戏一场接着一场。华达股份的副总经理及核心人员，却曾同时“现身”第三方企业。
4.1 副总经理郭嬿和核心人员雷峰涛，在华达股份任职超十年
据招股书，郭嬿，1992年7月至2019年11月，历任国营第八五三厂二车间工艺员，陕西华达科技有限公司（华达股份的前身，以下简称“华达有限”）设计所高频室主任、高频设计所副所长、高频设计所所长，华达股份线缆与组件设计所所长、副总工程师、设计研究院院长、信息化推动办公室主任。2019年11月至招股书签署日2022年8月24日，郭嬿任华达股份副总经理。
雷峰涛，系华达股份的其他核心人员，2004年7月至2020年9月，历任华达有限技术员，华达股份线缆与组件事业部副部长、射频与组件设计所所长。2020年10月至招股书签署日2022年8月24日，雷峰涛任华达股份副总工程师、设计研究院副院长、射频与组件设计所所长。
而在郭嬿履历中提到的国营第八五三厂，则指原陕西华达无线电器材厂，系华达有限的前身。
蹊跷的是，郭嬿和雷峰涛在华达股份任职期间，却曾同时出现在另一企业的专利发明人名单。
4.2 郭嬿和雷峰涛曾系际恒电子的专利发明人，直到2022年10月退出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发明名称为“连接器电缆组件铜套剥线机及切削电缆屏蔽层的方法”的发明专利，于2016年3月22日申请，专利号为2016101643017，申请人为杨开源、陕西际恒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际恒电子”），发明人为杨凯源、刘传亮、王伟，该专利的案件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2022年10月12日，发明专利“连接器电缆组件铜套剥线机及切削电缆屏蔽层的方法”进行了发明人和申请人变更，原发明人杨凯源、雷峰涛、郭嬿变更为杨凯源、王伟、刘传亮；原申请人杨凯源、郭嬿、际恒电子，变更为杨凯源、际恒电子。
显然，郭嬿和雷峰涛曾参与了际恒电子的发明专利，而际恒电子和杨凯源在2022年10月突然更改专利的申请人和发明人。
事情尚未结束。
4.3 际恒电子社保人数常年为0人，其于2021年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际恒电子成立于2005年4月28日，经营范围为电子产品及元器件、连接器及配件、电子浆料、新材料、电子产线自动化设备及信息产品的研制、销售及技术服务等。
截至查询日2022年12月28日，际恒电子共发生两次投资人（股权）变更。2018年8月31日，际恒电子股东由张会林、杨长寿分别持股46.67%、53.33%，变更为张会林、杨长寿分别持股46.73%、53.27%。2019年2月26日，际恒电子投资人（股权）变更为张会林、杨凯源分别持股26.92%、73.08%。
2016-2021年，际恒电子的社保缴纳人数均为0人。
据公开信息，际恒电子股东杨凯源、张会林及前股东杨长寿，均无其他关联企业。
此外，招股中并未现际恒电子的“身影”。
有意思的是，“零人”的际恒电子在2021年获得高新技术企业认定。
据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工作网《关于公示陕西省2021年第三批认定报备高新技术企业名单的通知》，际恒电子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
不仅如此，际恒电子专利涉及的发明内容，或与华达股份的产品存重叠。
4.4 际恒电子上述专利涉及的内容或与华达股份子公司存重叠，且同获得专项资金奖励
据招股书，陕西华达通讯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达通讯”）系华达股份持股80%的控股子公司，成立于2007年6月25日，负责通讯领域的射频同轴连接器、电缆组件等产品业务，为华达股份主营业务的组成部分。
而根据前述提及际恒电子的发明专利来看，发明内容涉及连接器、电缆等。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际恒电子的发明专利“连接器电缆组件铜套剥线机及切削电缆屏蔽层的方法”，属于同轴电缆剥线机技术领域，具体涉及一种连接器电缆组件铜套剥线机及用于切削去除多余电缆屏蔽层的工艺方法。
该专利的背景技术为“现有技术中，连接器电缆组件在铜套焊接后，电缆的屏蔽层是用手工剥离的，一般采用刀片，在使用刀片剥离屏蔽层时，力度由操作者凭手的感觉，如果力度过轻则无法将其剥开，如果力度过重则会损坏电缆芯线，而且操作过程中很容易损坏铜套，因此，会出现次品率高、生产效率低下、费时费力、不易操作等问题；此外，对于操作者而言，由于工具的安全性低，操作不当也容易造成人员的伤害。”
该发明专利的目的是提供一种连接器电缆组件铜套剥线机，以克服现有技术中采用人工剥离屏蔽层，次品出现率高、费时费力的问题。其另一个目的是提供上述连接器电缆组件铜套剥线机切削电缆屏蔽层的方法。
另外，华达通讯与际恒电子均获得专项资金奖励。
据西安市工业和信息化局关于2021年陕西省中小企业发展专项资金中小企业技术改造拟奖励项目（设备投资50-1000万元）的公示，际恒电子、华达通讯均获得专项资金奖励，项目类别均为设备更新。
简而言之，高管郭嬿及核心人员雷峰涛分别于1992年和2004年进入华达股份后任职至今。蹊跷的是，在第三方企业际恒电子的专利发明人中，郭嬿和雷峰涛曾同时出现。并且，郭嬿还曾系该专利的申请人之一。2022年10月，际恒电子将郭嬿及雷峰涛移出专利发明人，同时也将郭嬿移出了专利申请人。
此外，际恒电子研发的专利涉及同轴连接器电缆领域，与华达股份及其子公司华达通讯的业务或存重叠。有意思的是，“零人”企业际恒电子在2021年通过高新企业技术认定，同年还与华达通讯共同获得政府的专项资金奖励。上述种种巧合之下，郭嬿和雷峰涛与际恒电子究竟是何关系？郭嬿和雷峰涛是否存在在外任职的嫌疑？存疑待解。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此番上市，华达股份能否经受住考验？
